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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耿庄拆迁,曹州耿饼何处觅?

2017-04-06 09:43 来源:牡丹晚报


菏泽日报新媒体消息
(记者 武 霈)一纸拆迁公告,加快了老城迟暮、新城崛起的步伐,破旧不堪的房屋和泥泞颠簸的小路成为过去,出行消费便捷、配套设施完善的新住宅即将拔地而起。领取了拆迁补偿款的居民,忙碌地收拾着家中的老物件,可随着钢铁机器巨大的作业声响起,老街老院随之“终老”,让有关老院的一切都呷在记忆里,成为一种文字的追忆。
        上一代人的盖房垒墙,让有院、有树、撩猫逗狗成为这一代人童年的回忆,而这代人的拆迁改造,让又将出门有网、进门有暖的现代化生活成为下一代人的城市记忆。今年,我市棚改工作持续发力,不少拆迁居民在享受城市发展红利的同时,对自己生活居住多年的老院也是依依不舍。
        菏泽开发区丹阳办事处耿庄社区是菏泽城区东部的斑驳一隅,作为棚改项目的拆迁地块,与其他棚户区一样,“消失”是它的归宿,胡同墙角的蜂窝煤、街头的小饭馆、树下悠闲下棋的老人、闻名全国的“耿饼”……它也是填满了回忆、交织着嘈杂。随着这块涉及土地700余亩、居民1000余户的地块,以日均签约8万平方米的征收速度完成了协议签订,它进入了“拆迁时代”。

“穷家难舍”,老人不忍离去

        4月5日上午,牡丹晚报全媒体记者赶到耿庄地块,入眼尽是一篇狼藉,地面上,落叶、树枝、碎石、玻璃、砖头、钢条、木块,什么都有,路边的民房也已是拆得七七八八,门窗都已经拆卸,阳光穿过屋顶在客厅里留下斑驳的影子,墙角的水龙头、墙头的破灯笼,到处都是居民生活过的痕迹。这些与房屋主人相伴多年的“老伙计”,终究躲不过“退出历史舞台”的命运,在周围高楼大厦的映衬下,这样的场景让人心里变得空荡荡的。
        65岁的杨士奇还在自己院子里寻觅一些老物件,虽然他们家在三天前就已经搬走了,但是,他仍然舍不得那些趁手的东西。看到记者的镜头,老人忙让多拍几组,好留下一些念想。
        “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在耿庄居住的,这里虽然穷破,但拆了还是感觉不舍。现在,我们家五口人已经搬到城南租房子了。但是,这几天,我仍然回来找一些丢掉的老东西,一个蒜臼子、一个打气筒……舍不得啊!”杨士奇说。
        “这个水龙头流的是地下水,这口井比我孙子的年龄都大”、“前街东头的槐树下,我们一些老头经常打牌”、“村东头的小饭馆生意不错”、“村子里的很多人家都对外出租,给很多务工人员提供住处”……跟着老人在村里转悠,每看到一处,杨士奇便心声感慨。
        “虽然以后能回迁住上高楼,但是穷家难舍啊,很多邻居都舍不得,这一拆迁,几年内估计很多人都见不上面了。”杨士奇说。

“曹州耿饼”恐将消失殆尽

        除了对老院、老街的不舍,最让耿庄居民眷顾的,还是远近闻名的“曹州耿饼”。
        据菏泽市耿饼协会秘书长宇中辉介绍,耿饼和牡丹、木瓜并称为菏泽三大特产,相传已有上千年的生产历史。据《菏泽县志》载:“柿出耿氏园者佳,曰‘耿饼’,四方争购之。”上千年来,耿饼传统制作工艺一直在民间世代传承。
        谈到耿饼,这位在耿庄种柿树、做耿饼数十年的老人满怀深情。
        据宇中辉介绍,元朝末年朱元璋领兵南征北战。相传有一天,他被元军追到曹州境内的一个地方,已是人饥马乏,黄昏时分晕倒在这个村落南头的一片柿子林里。一阵秋风吹过,树上落下许多熟透的柿子。朱元璋和部下吃后顿觉精神抖擞,得以重振旗鼓。
        时过境迁,朱元璋登上龙位。有一天,他和几个文武官员议事时谈到了当年曹州境内的遭遇,高兴地说:“要不是吃了那些柿子,当时我还真站不起来了,又何谈今天的大明江山!”经过寻访得知当年的地方叫耿庄,可隆冬季节,哪里还有柿子,村民于是端出来亲手制作的柿饼。朱元璋品尝到了曹州耿氏献上的柿饼,赞不绝口,色香味俱佳,遂赐名“耿饼”。
        “正是因为耿饼的闻名,才有了‘出城东,进柿园,二十五里不见天’的繁茂。可是,由于种种历史原因,柿树种植越来越少。2001年,我们这些不愿意见传统手艺失传的耿庄老人组建了耿饼协会,将耿饼制作延续下来。”宇中辉说。
         据宇中辉介绍,目前耿庄有150余户居民从事耿饼制作,每年的耿饼产量能达一万余斤。
        “经历这次拆迁,很多柿树都损毁了,估计不会再有哪家居民继续制作耿饼了,很担心耿饼就此消失。”宇中辉忧心忡忡地说。

与绿化结合,让柿树“活”下去

        “这片柿树林有近百棵柿树,目前它们的‘归宿’还没定,理赔事宜还没有谈拢,很担心被损坏。”在耿庄前街,宇中辉指着一片柿树说,“无论大小,一棵树赔400元,其实,我们不在乎钱多少,主要担心在拆迁过程中,有很多柿树会被损毁,这令人十分惋惜。”
        在耿庄前街西头,牡丹晚报全媒体记者看到一棵高近10米的柿树,虽然干枯、黝黑,但树枝上的枝丫十分稠密。据附近的居民尚东芬介绍,这棵树是明朝时期留下来的,因为年岁比较久,主干中空,村民用石灰将它固定,纵然如此,每年仍有上百斤的产量。
         “可是,到现在还没有人说这棵树该怎么处理,时间太长了,肯定不能移栽了。”尚东芬十分担忧。
         “正是害怕柿树死掉,搬家前,我便把这二十多年来种植的柿树全部送人了,将近40棵,现在就剩下一棵歪脖子柿树没人要。”在宇中辉残破的家中,他看着几个光秃秃的树坑和被砍下来的一些树枝,十分伤感。
         谈到耿饼未来的传承,宇中辉有一种有梗在喉不吐不快之感。“拆迁是城市发展的必然之路,但是,拆迁应该将耿饼这种传统文化保留下来,不能让它就此消失。”他说。
         宇中辉告诉牡丹晚报全媒体记者,耿饼之所以味佳,与耿庄的水土有很大关联,只有种在本地的柿树才能做出正宗的耿饼,为此,他希望能将柿树与绿化结合,将柿树作为一种景观,代替普通的绿化树木,从而保留耿庄的柿树。
        “拆迁以后的耿庄可能会成为高楼耸立的住宅区,小区内一般会有小型公园、景观,完全可以开辟出二三亩地种植柿树,虽然产量小,但是能将柿树、耿饼传承下去。”宇中辉充满期望地说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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